初次发文,转自自己小屋的文章,
文章非常的长,但如果大家愿意进来看,那就请大家陪着我,一起致敬九年的青春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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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春是一场谎言、一种罪恶。
歌颂青春者往往欺骗自己与周遭的人。正面看待自身所处环境之一切。
就算犯下什么滔天大错,他们也视之为青春的象征,刻划为记忆中的一页。
举例来说,若是他们犯下偷窃,参加暴走族等罪行,便说那是「年少轻狂」;如果考试不及格,就辩称学校不是死读书的地方。
只要举着青春的大旗,不管再稀松平常的道理还是社会观念,他们都有办法曲解。对他们而言,谎言、秘密、罪过,甚至是失败,都不过是青春的调味料罢了。
再者,他们能从那些罪恶、那些失败中找出特殊之处。
因此,他们一切的失败都算是青春的一部分。
可是,别人的失败不能算是青春,而是单纯的失败。
如果说失败是青春的象征,交不到朋友的人,不就处于青春的最高峰吗?
然而,他们不会这么认为吧。
说穿了,他们只挑对自己有利的解释。
那样已经算是欺骗吧?
不论是说谎、欺骗、隐瞒还是诈欺,都必须受到谴责。
他们是罪恶的。
反过来说,不歌颂青春的人才是真正的正义。
结论就是——
——现充通通给我爆炸吧!
× × ×
当年一个朋友推荐我看了这么一部轻小说。
这部奇怪的轻小说有两个名字,一个叫做《我的青春恋爱喜剧果然有问题(果青)》,另一个则叫做《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搞错了(春物)》。
虽然我没有刻意强调,但是说到看小说,敝人可是身经百战的强者。
何况是轻小说。
总之我跟他要了电子档。
那时还是.TXT的时代,果青只出到第八集……的样子。
我的电子档还是东拼西凑出来的(就是一色彩羽跟一色伊吕波的混搭版电子档,顺带一提我相对喜欢彩羽这个名字,虽然会跟彩加有点搞混,但是谁让她有个彩★呢)。
那时的主角高二,我高一。
我翻了第一页。
啊啊,这主角叫做比企谷八幡啊,好土的名字。
唉唉,这女主角叫做学之下雪乃啊,跟烘焙王那一位动物是什么关系呢?
啊啊……
× × ×
「真是的……你们互为敌人,感情还那么好……简直像一对老朋友。」
「哪里像……我才不可能和这个男的当朋友。」
「比企谷,你用不着沮丧,有句俗话说『再苦的菜也有虫喜欢』。」
「的确……总有一天,你也会遇见喜欢你的虫。」
「至少说是可爱的动物吧——
——时间来到了七年后。
已经过了七年了呢,是吧。
我弟拿着手机走过来问我一个大逆不道的问题。
「最近有没有什么好追的番?」他这么问。
最近?番?
我看的东西多是漫画跟小说,番实在是没有太多研究。
所以我是不知道最近有什么好追的番。
但是今年。
我只关注着区区一部番,仅仅一部番,铁定要支持,绝对要关注。
「果青三要出了你还在这里问这个!」素所以我实在太震撼了,这个问题居然如此岂有此理。
「果青是什么?」我弟看见我张牙舞爪,偏了头。
果青是什么?
对呢,果青是什么?
如果要我回答最喜欢的电影,最喜欢的漫画,最喜欢的小说,我都回答不出来。
但如果是要我回答最喜欢的轻小说。
我想我的答案大概都只会有那么一个。
「你知道动漫轻小有所谓的王道跟邪道嘛,最有名王道战斗应该是刀剑神域吧?」我语重心长,看着眼前那愚蠢的东西。
「对,这我听说。」我弟点头,很好啊愚蠢的东西蠢归蠢常识还是有点。
「果青就是邪道轻小说的王,错了,王中之王。」用英文来说就是king ofking。
「喔。这么牛逼的吗?」我那孤陋寡闻的弟满脸不信。
「桐人的外号是什么?」我话风一转,指向王道轻小说里面名气数一数二的那个男人。
「黑色剑士?」我弟也没多想。是啦桐人是自称黑色剑士,但是对于我这个等级的肥宅来看,黑色剑士只能是那个拿着斩龙剑飞天遁地的男人而已,话说回来秘密武器是白剑的人还有资格自称黑色剑士吗?
「那是小说里的设置,我说的是我们书迷为他取的那种外号,比如梅利奥达斯跟店长,六道骸跟69,鸣人跟太子,梗大跟帅。」另外还有富坚跟富奸,富坚跟拖稿,富坚跟渡航,什么啊这串黑暗的名字。
「不,最后一个我没听过。」我弟冷冷地说。
「根本没这回事你当然没听过,所以桐人的外号你是不是想不到?」所以这就是问题的核心了。
「对,我不晓得。」我弟点点头。
「因为他根本没有,或是不有名。」臭名倒是还不少,但我想在这里我们就暂且忽略他吧,辛苦你了桐人同学,不是榴梿,要星爆喔。
「这、这样啊……」
「那你猜猜果青的主角外号是什么?」
「呃,是什么?」
「道上可是尊称他『大老师』啊!你他妈小杂种岂敢造次!」
(恋人?现充去死吧。)
大老师你敢战?
全名叛徒大老师的辣个男人你敢战?
「这么霸道的吗!」
「我就让你拜见一下!」
进入google,我键入『大老师』。
这三个字平淡无奇,就跟键入『车子』、『椅子』差不多,你几乎不能知道你的搜索引擎跳出来的是丰田还是宝马,是躺椅还是沙发。
但是当我键入『大老师』三个字的时候,我想我是肯定的,而我的肯定也将化为真实。
第一页的搜索结果的第一笔,吓然就是威风凛凛的边缘人比企谷八幡啊!话说你作为边缘人的榜样被万人景仰到这个程度真的好吗?你是完结篇前学会投篮的黑子哲也吗?
啊不过第二页是BL同人,比企谷是一如既往的是在后面的喔。
「厉害吗?」我鼻孔喷气。
「太厉害了…所以这是描述什么的故事?」
「他是世界上最好的,轻小说边缘人圣经。」
× × ×
「……那么有地位吗?」我弟满脸不信,世界上最好什么的。
「有一个专门评测日本轻小说的网站,曾经评测出很多杰作,还有封神角色。」我悠悠道来。
「对?」
「比如说呢?刀剑神域的桐人曾经连续荣获两任最佳男主角,史称双冠王,然后他在2018又拿了一次奖,断断续续拿了三次冠军吧。」又见面了,桐人同学。
「啊啊,毕竟是星爆气流斩。」
「还有一个叫做御坂美琴的角色,她九年内断断续续的获得了八次最佳女主角,外号砲姊,是个传说的角色。」这我不太熟,初次见面啊砲姊。
「太传说了吧…」
「好了,我要说重点了。」
「请说。」
「果青男主角,大老师比企谷八幡,获得三次最佳男主角,连任。」
「……」
「砲姐之所以是断断续续拿到八冠王,而不是连续拿到八冠王,就是因为纪录被中断过一次;而其连庄纪录,就是被果青女主雪之下雪乃硬生打断。」
「……」
「而这本小说,果然我的青春恋爱喜剧搞错了,作为世界上最强大的边缘人圣经。」我拉长尾音。
「是?」我弟屏住呼吸。
「连续拿到三次最佳小说奖,其实力过于蛮横霸道,在来年的评鉴大赏果断遭到禁赛。」
「三小……」
「这就是,登峰造极的边缘人。」
「这也太扯了吧……」
「扯吗?」我淡淡地说。
「扯啊!」我弟很激动,真是少见多怪。
「这个男的会赢,你们乖乖认输吧。」
大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,当然我也包括在内,而且我还是最惊讶的人。
众人目光聚集到我身上。过去在跟不在没什么两样,甚至被质疑为什么会在场上的我,存在价值突然暴增。
「你知道只要有后宫,基本上轻小说就是能有比较多人气对吗?」我娓娓道来。
「啊,毕竟后宫是是男人的浪漫。」我弟深深明白。
「果青没有后宫,男女比几乎一比一。」
「……」
我和材木座对上眼。你竖起大拇指干嘛?(男)
我和户冢对上眼。你在期待什么?(男)
我和由比滨对上眼。不要那么大声帮我加油,丢脸死了!(女)
我和雪之下对上眼,然后她别过头,把球扔给我。(女)
「果青甚至不是王道热血,没有奇幻,没有科幻,没有网游,没有龙傲天,没有无双,没有特效。」
「……」
「你知道吧?我会骂人,也会说很难听的话,但从来不会说谎。」
「他是在这样子的前提下,靠着最土的硬实力,力战各大豪杰并立于不败,之后被禁赛的好家伙啊。」
「……」
「桐人最有名的台词是什么?」我看见我弟已经没有反应,所以只好提问。
「呃,『帮我撑十秒?』。」我弟不假思索,果然是很有名的台词啊,另外我还记得『那个……我的意思只是要在这里住一个晚上…』喔?你这根本是在试探水温因为可以瞒过我的眼睛吗,真是令人羡慕的家伙啊……
「然后他最突兀的特征是什么?」我摇摇头,再问第二个特征。
「二刀流?」我弟立刻秒答。
当我拔出右手第一把刀,所有人都要跪着;当我拔出左手的第二把刀,所有人都要倒下,当我(哔——)下的第三把刀堂堂出鞘,后宫就是得要(哔——)让我(哔——)(哔——),这就是我封毙的独行玩家罗罗亚和人!才怪啊你这死现充。
「对,也就是插件,然后了听我说。」
我语重心长。
拍了拍我弟的肩膀。
我真的真的有义务让弟弟面对现实。
于是,我轻轻开口。
「老弟,活这么大了,你遇过谁能帮你撑十秒吗?」笑得是那么灿烂。
「呃……」
「然后你扪心自问,你身上有搭载插件吗?」啊啊,真是神清气爽的问答游戏。
「这个嘛……」
三浦,你一定不知道。
每天午后,总武高中附近会吹起特殊的海风。
那颗球受到海风影响,大幅改变方向,偏离三浦所在的位置,落到球场边界。但是,叶山已经跑向那里。
「桐人是怎么自称的?」
「封弊者?独行玩家?」
叶山,你一定也不知道。
这阵风不只吹起一次。
只有这一年来,在那里孤孤单单、不和任何人交谈、安静度过的我才知道。也只有那阵风了解我的孤独,以及那段寂静的时光。
「好那我问你,如果你是个死边缘人,货真价实的独行玩家,你或许可能被大企业(好像是血盟骑士团吧?)挖角,但你上哪找人帮你撑十秒?」这种知道对方即将无言以对的问句真是令人上瘾。
「这、这个嘛……」
这是除了我以外,没有第二个人打得出来的「魔球」。
「比企谷八幡没有人认识,没有人能依靠。」
「……」
「叶山,你小时候打过棒球吗?」
「有啊,满常打的。为什么这么问?」
「你们几个人打?」
「啊?棒球要凑满十八个人才行吧。」
「永远自己吃便当,自己上下学,自己玩左手还右手的剪刀石头布。」
「……」
「说的也是……不过,我经常一个人打棒球喔。」
「咦?那是什么意思?」
「这才是一个反璞归真的,边缘人。」
「那么边缘吗?」
就算说了,你也不会明白。
而且不只有这件事。
你能明白独自在热得要命的盛夏,和手指快冰冻的雪季,骑脚踏车上下学的痛苦吗?你们只会聚在一起说些好热啊好冷啊真不敢相信什么的来转移重点,但我可是一个人熬过来。
「没错,人际关系在某些时候出现差错就会有这样的情况,这样的人只有独自解决遇上的所有问题一条路可以走,他根本不会有十秒以后的未来,只有一而再的当下啊。」
你能明白每次考试都无法跟别人确认考试范围,只能默默埋头苦干,并且独自承受考试结果的恐怖吗?你们只会凑在一起对答案、比成绩然后笑对方是笨蛋或书呆子来逃避现实,但我可都是一个人面对。
如何?
看着吧,我这最强的姿态。
是个强者。
强者并不一定会孤独,但孤独一定会在某个意义上造就某种扭曲的强者。
× × ×
「但是当有人需要寻求协助时,比企谷八幡一定会伸出援手,哪怕这个社会这样对他。」
没错。
个人所见,他是放眼轻小说界最有肩膀的男人。
「不就是帮个忙吗?这样叫做有肩膀啊?」我弟不解。
「你遇过会燃烧自我去帮忙的同学吗哈哈?」我哈哈笑。
到了这个阶段,若想成全委托,只剩下一个解套的办法。
真受不了,我讨厌自己到了紧要关头,只想得出这种低贱的手段,还是前一阵子材木座用在我身上的招式。竟然得感谢那个家伙,想到这里便觉得作呕。
「其、其实啊……」
「我从以前便很喜欢你,请你跟我交往。」
「比企谷八幡没有什么像样的必杀技,所以他永远都是绞尽脑汁把自己当成筹码,以自我伤害的形式完成他人的幸福。」
「如果我再多争取十分钟,你能不能找到相模同学?」
「这个嘛……不知道,我也说不出明确的答案。」
「嗯,所以不是不可能啰?这样就够了。比企谷同学……麻烦你了。」
「自闭男,加油喔!」
「比企谷八幡的舞台不是炙亮的镁光灯下,而是阴暗的舞台后方。」
充满耀眼聚光灯的舞台,不是我应该待的地方。
走出幽暗的出口、进入看不见人影的道路,那才是我的舞台。
「在比企谷八幡赢得的胜利之中,都不会出现比企谷八幡的身影。」
那是仅属于比企谷八幡的舞台。
「那就是,果然被禁赛的那个故事,那个嘴上说绝对不会去工作的男人,拼命的勇姿啊。」
「看吧,简单吧,没有人受伤的世界完成了。」
× × ×
不过,我也不需要甜到失去实感的果实。虚假的认知和欺瞒的关系,不是我渴望的事物。
我渴求的,其实是酸得要命的葡萄。
哪怕那串葡萄再酸、再苦涩、再难吃、甚至有毒,或根本不存在、不可能得到、连「想要」的想法都不被允许——
「即使如此……我还是…我还是,想得到『真物』。」
× × ×
「帅吗?还能更帅。」
「居然还能更帅吗?」
「一般来说,男主角都是会被网络轮暴致死的那个,这个你知道吧?」这就是开后宫的命运啊,但是被网络上骂一骂就有后宫可以开似乎也是蛮超值的…
「知道,桐人你有什么资格跟亚丝娜在一起?486你不会觉得耽误雷姆很该死吗?所以去死吧。」我弟也非常有经验,不,真意外啊……
「没错,但是果青是什么情况你知道吗?」但这些都不是我的重点。
「什么情况?」
这就很厉害了。
至少在我逛了一阵子的论坛,看见果青对于官配这件事的每个风向,大致上——
「只有在论战谁最有资格跟大老师在一起,从来就没有人提大老师配不上人家啊!」啊,不过倒是有一半的人觉得八幡兄瞎了就是了,顺带一提我是站在不觉得这一边的。
「怎么可能!!」我弟大为震撼。
「甚至,『到底谁配得上的大老师』这件事,居然在网络上还能有个专有名词称呼。」然而震撼是没有极限的。
「连这种破事也能有专有名词!」啊啊真是预料内的反应。
「桐人甚至还没有外号。」
「你是不是很针对桐人?」
「怎么会呢,『世界所提供的资源有限,也就是说,我们需要抢占资源』,对吧尤吉欧?」
「……所以专有名词是什么?」
「猫狗大战。」
「我….很讨厌你的做法….我先回去了…. 」
「你也多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啊……你明明这么博古通今,为什么唯独不懂这个道理?」
「三、三小……」
「你自己谷歌吧。」
× × ×
「那个男人,到底是什么样的角色?」我弟很好奇。
「啊,人生目标是个小白脸的角色。」我凉凉地说。
「……」
「……不好意思,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呢?」
她愧疚地垂下眉梢。
平冢老师马上按住我的袖口,试图阻止我。她应该很明白,在这个场合报出名字,会带来某种意义吧。
然而,从对方口中钓出这句话的瞬间,我身为棋手的任务就结束了。接下来,我只须履行棋子的职责。
这颗棋子平常完全无处可用,甚至是没有容身之处的废物饭桶。
不过,在特定情况下,它连皇后都能吃掉。
「比企谷八幡。」
× × ×
「故事的最后,永远自我毁灭或是一堆理由行动,以完成他人困难的比企谷八幡,终于学会为了自己重要的东西,向他人伸出援手,诚实的求救。」
「客人指名的只有我一个吗?」
「没错……好啦,我不知道算不算指名。他们叫我找负责人过来。」
「噢,那是我的花名。」
「好花名。指名数肯定会是第一。」
「当然会帮忙对吗?」我弟问。
「不,这一段就真的是轻小说了,对方会不会协助当年曾经拼命帮过的人,是不一定的,这个光我就很有经验了。」嗯,这我真的很有经验。
「嗯……」
「讲点好话哄哄人家,能找到多少人算多少……只要不造成金钱上的负担,最后拚命道歉的话,总会有办法……」
「但如果是我,我会帮他,因为我知道,他不是会随便拜托人事情的男人。」
「我理解,那他要大家帮他什么?」
「八幡,我要先问清楚喔。否则会和之前一样,莫名其妙就结束了,我有点不喜欢。」
「帮他,完成他憧憬的她,一直的愿望。」
「啊?」
「说实话,舞会本身怎样都无所谓……雪之下,想用自己的力量解决问题,所以不希望我帮忙……但就算这样,我还是……想让那边的舞会,顺利举办。」
「差不多就是我可以什么也不要,但她不能委屈,所以求求你,帮帮我。」
「这……」
「比企谷……你知道那种感情叫什么吗?」
「知道。叫男人的坚持。」
「这就是被尊称成大老师的那个男人,孤傲的他,至今的人生,对着他人,唯一的请求啊。」
不过,我也不需要甜到失去实感的果实。虚假的认知和欺瞒的关系,不是我渴望的事物。
我渴求的,其实是酸得要命的葡萄。
哪怕那串葡萄再酸、再苦涩、再难吃、甚至有毒,或根本不存在、不可能得到、连「想要」的想法都不被允许——
「即使如此……我还是…我还是,想得到『真物』。」
太难看了。
真是太难看了,比企谷。
「所以结局是?」
「……为什么要那么乱来?」
「……我没有其他跟你维持关系的方法。」
「结局啊……」
「我觉得自己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人。」
「我知道。」
「会一直添麻烦。」
「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。」
「既顽固,又不可爱。」
「嗯,是啊。」
「……这我还是希望你否定一下啊……」
「别强人所难了。」
「我觉得自己会事事依赖你,越来越堕落。」
「只要我变得更堕落就行。大家一起堕落,就不会有堕落的人。」
「还有——」
「无所谓。」
话说出口的瞬间,她又默默地捶了我一下。
我心甘情愿地承受,轻轻牵起她纤细的手。
如果还有其他就好了,真的。但我只有这些。
如果有更简单的言词该有多好。
如果是更单纯的感情该有多好。
若只是单纯的爱慕或思慕,肯定不会让人如此心焦,觉得错过后再也得不到。
「虽然大概不够做为扭曲你人生的代价,我的一切都交给你。不需要的话随时扔掉都行,若嫌麻烦也大可忘掉。这全是我的自作主张,所以你不必答复。」
「……我会说清楚。」
「……请把你的人生交给我。」
× × ×
青春是一场谎言、一种罪恶。
歌颂青春者往往欺骗自己与周遭的人。正面看待自身所处环境之一切。
就算犯下什么滔天大错,他们也视之为青春的象征,刻划为记忆中的一页。
举例来说,若是他们犯下偷窃,参加暴走族等罪行,便说那是「年少轻狂」;如果考试不及格,就辩称学校不是死读书的地方。
只要举着青春的大旗,不管再稀松平常的道理还是社会观念,他们都有办法曲解。对他们而言,谎言、秘密、罪过,甚至是失败,都不过是青春的调味料罢了。
再者,他们能从那些罪恶、那些失败中找出特殊之处。
因此,他们一切的失败都算是青春的一部分。
可是,别人的失败不能算是青春,而是单纯的失败。
如果说失败是青春的象征,交不到朋友的人,不就处于青春的最高峰吗?
然而,他们不会这么认为吧。
说穿了,他们只挑对自己有利的解释。
那样已经算是欺骗吧?
不论是说谎、欺骗、隐瞒还是诈欺,都必须受到谴责。
他们是罪恶的。
反过来说,不歌颂青春的人才是真正的正义。
结论就是——
「果然我的青春恋爱喜剧搞错了。」
致九年青春,爆炸吧!比企谷八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