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心得】時空幻境「破曉傳奇」,帶你探討「自由」的真諦-五領篇之メナンシア(梅南希亞)

個位版友好,我是樹
最近剛結束破曉傳奇的主線劇情,希望趁還有記憶的時候留下一點紀錄,由於我對本作的感想比較集中在前三分之二的五領部分,因此決定以五領為主題寫下這款遊戲給我的啟發。如果各位有興趣也可以回過頭看上一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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綠意盎然的豐穰之國-メナンシア(梅南希亞)
(圖:メナンシア的城區,很有FF9當中亞歷山大城的氛圍)
如果殖民者與人民能夠處於一個完全和諧的共生狀態,如此我們還能將這樣的體系稱之為殖民嗎?故事帶領我們來到的第三個國家,就是這麼樣的一個地方。初來乍到的主角一行人,先是懷疑,然後不可置信,看到一旁跟小朋友一起賞花的士兵甚至覺得渾身不舒服。

「殖民只是工作,卸下盔甲才是生活。」

教育部國語辭典中,對於殖民的定義是這樣說的「強權以武力或經濟力量對弱小的民族與區域進行壓迫、統治、奴役和剝削的一貫政策。」。牛津詞典中的定義「send settlers to (a place) and establish political control over it.」則是沒有強調手段,只定義過程與結果。也就是更接近我們在メナンシア看到的,即使外在與內在都確實的和諧著,但最終只要此區域仍然被視為殖民者土地的延伸,那麼在定義上我們依舊可以稱之為殖民統治。然而在此我們必須提出的第二個問題是

「我們更希望的是殖民而共生,還是獨立卻紛爭?」

是否共生且和諧的社會中,已不存在需要扳倒的高牆?因為不管黑貓白貓,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,不論在什麼體制之下,人民能夠安居樂業才是終極目標不是嗎?如果為了脫離殖民統治,反而導致同一塊土地上的人們互相仇視,難道不也是一種本末倒置嗎?

也許我們在問出這些問題的同時,心中早已有了答案,而我認為這個答案即是「不確定性」。我們在メナンシア所看到的所有景象,原因皆是出於該國將領的個人意願。在破曉傳奇為我們建構的這個世界當中,除了基本存在雷納人對達納人的殖民之外,在雷納人之間也存在著極為嚴格的階級制度,這一點我們可以在五領之後的故事更詳細的體會到。也就是說,五國的將領在雷納之中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。若是這位將領是一位三百年來才出現一次奇人,要在他的領地里創造兩族人共榮共生的環境的時候,便奇蹟似的造就了我們所看到的メナンシア。
(圖:皇宮的圖書館裡可以看到一些有趣的書目)
對一般的雷納將領來說,在將領戰爭中勝出,成為雷納之王就是將領的唯一出路。但此地的將領テュオハリム,卻是個完全無心爭奪王位,也對統治毫不在意的人。故事中特別描寫了這位將領的黑幕,原來テュオハリム年輕時曾在將領選拔的過程中,失手殺死自己最好的朋友,雖然因為才能出眾仍被選為將領,此時的他對於這些身外紛爭早已毫不戀棧。

然而即使貴為將領,其對殖民體制的影響還是有其極限。在故事進行到テュオハリム終於在該區域的反抗團體「金沙之貓」的帶領下,發現殖民的「真相」而暴走失蹤之後,由大臣所帶領的守舊派旋即控制整個地區。心懷種族優越的這一群人,原來無時無刻不希望雷納殖民的榮光復辟。這個景象也對前文所述的「不確定性」下了最明確不過的註解。即使以メナンシア的情況來說,達納人依然是作為勞動階層,為雷納人提供下對上的服務輸出。只不過在這裡,勞動者的生存權與尊嚴得以保留,他們能得到相應的報酬,也能各自擁有自己的生活。

在這裡テュオハリム甚至不是駕崩,旋即有一群守舊派跳出來想要破壞「表面的和平」。就可以證明,為什麼「不確定性」是屈服於體制的最大風險。因為體制若是沒有改變,即便是像メナンシア這樣共生共榮的風景,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將領的個人意圖罷了,可以說是實實在在的「表面的和平」。以雷納的歷史來說,三百年來也不過出現了テュオハリム這麼一位奇思異想的將領,而且這還得歸功於他個人慘痛的經歷。而一個將領的統治,又能持續多少年呢?

我們在追求理想生活的時候時常忽略很重要的一個面向就是「體制」,我們太少去思考,今天會有這樣的情況,是因為一個人?還是因為整個體制?蘋果公司從車庫起家,一直到現在成為世界最大的電子產品製造商,每年推出的新產品幾乎或多或少都能在歷史上寫下重要的一筆。一般都會認為最大功臣是其創辦人賈伯斯,若是少了他出眾的才能,或許我們手上拿的手機會完全不是現在的模樣。然而若把視野放大,如果我們希望像這樣能夠一再成就經典的公司,在這世界上能夠越多越好的話,你認為是一個崇尚自由鼓勵冒險的社會更能達成這樣的目標,還是一個體制僵化故步自封的社會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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