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龍囂勇於面對自我,改過向善,那鳳懺就是不願正視過往自己,終落的悲凄之結局,以下主要以29章的鳳懺做為討論的重點
二、鳳裳瑯笑衣
「不眷梧桐枝,翩羽九天飛。自為瑯然玉,笑對身上衣。」是身為隳魔相君時對自己的期許,也許這已暗示他不甘臣服於人之下,想成為隳魔之尊,於是他暗算神道師,想藉吞下血華隳元晶來達成神隳之境,凌駕於所有隳魔之上,成為主宰未來之人,但他沒料到的是之後隳魔由於失去了神道師,節節敗退,居然意外地把自己也賠了上去
1.戰敗被渡,成為鳳懺
由回憶可知,鳳裳在戰敗之後,被施於渡世三昧,被賜名鳳懺,一路奮發而上,誠心向佛,終至殊台之位,這也反應鳳裳在梵宇仍是不忘自己的期許,只是被洗去貪憎痴,那種蓬勃的野心被卸掉,之後就是給觀眾看到的,一開始鳳懺的形象,「懺」象徵懺悔,為過去所做的惡業真心懺悔
之後就是跟被渡化的龍囂一樣,為梵宇貢獻
我們看到的是,梵宇的人對他仍有芥蒂以及自己身為皈者,在這樣的環境下,使鳳懺對自己產生沒信心,在梵宇主事選拔中明顯看出,他跑去找宗佛
鳳懺:「弟子見過宗佛」
宗佛:「你面帶難色?」
鳳懺:「此來是希望退出選拔」
宗佛:「為何?」
鳳懺:「鳳懺自認無能」
宗佛:「你自皈依以來,熱心大小事,功勞甚豐,雖無菩提那般驚天大功,但你之才能,亦令人難以忽視,焉稱無能」
鳳懺:「皆是鳳懺該為」
宗佛:「皈者之身,難免受人側目,但你始終無畏,終成梵宇首位登殊台之位的皈者,這便是眾人對你的肯定」
鳳懺:「宗佛當年拔擢,吾深深感激,與心嚴同為殊台以感有愧,不敢再求更多」
宗佛:「唉,坦白說,是老衲對你有愧,也許,一直以來,吾一直都在利用你」
鳳懺:「宗佛何出此言?」
宗佛:「梵宇宗旨是引惡入善、渡魔成佛,出家人雖知當無分別心,但佛魔宿怨綿延、斑斑血淚在前,眾人對受渡化之皈者,始終難免設防」
鳳懺:「皆因吾等惡業深重,因果自造,不怨他人」
宗佛:「其實,老衲一直在等一個良機,讓梵宇萬千僧眾明白,皈者、修者原來無別。若無法化此分別心,梵宇又如何證明,渡魔,真能成佛」
鳳懺:「這便是宗佛提名鳳懺之因」
宗佛:「隳魔相君,梵宇殊台,不論鳳裳鳳懺,你之才能始終耀目,既為瑯然玉,不拘身上衣,這是你的期許,也是老衲的寄望」
鳳懺:「宗佛」
宗佛:「選拔之事就當是,為梵宇無數皈者,鳳懺,能否請你接受,老衲這最後一次的利用」
鳳懺:「弟子明白了」
(鳳懺躬手行禮)
鳳懺心想:「吾必助梵宇擺脫眼前困境,無論如何」
─碧血玄黃第17章
由於這段鼓勵,以及取得梵宇眾人的信籟,讓他下令決心要一直不斷的為梵宇奉獻,不辜負眾人的期許,但也為日後返魔造成一個很大的衝突點
雖然看得出鳳懺的表現,但觀眾就疑問:曾身為相君的他,智謀的部分在哪,編劇故意此刻顯少著模,但也因此後續更有震撼性(前期多溫暖,後期更諷刺)
2.巧謀取捨利
被天地主宰所擒的鳳裳,被帶到帝隳身邊,然而鳳懺以之帝隳對己執念之深,便將計就計被主宰帶走,同時委託問菩提給他宗佛舍利以在必要之時來反將一軍,這邊看出他真正的智謀,但這仍僅是開端
3.鳳懺不存,唯留鳳裳
取得隳魔令與兩顆舍利的鳳懺急急而奔,殊不料要素齊備,反魔機制啟動,我認為這段劇情是最能銜接之前以及未來的劇情:
貪噌痴疑慢,心中久失的惡念一一分明,鳳懺便欲再助勝菩提之理,穩定自己的渡世三昧
旁白:「急奔不已,口中急誦,喃喃佛唄,不斷提醒自己,吾是鳳懺、吾是鳳懺,入佛種種,怎能捨棄,眾人的期待,如今的信念,已放下的屠刀,怎能再提,不甘再墮落的意志,抗衡急涌的惡念」
實話說,我對這旁白的理解是:鳳懺心中焦急很怕渡世三昧消失(其實也是為宗佛當初的期許而擔心),但從紅字上檢索:
洗去貪憎痴,我還是我嗎?
我認為鳳懺的心態是不願正視之前的自己,只有一昧的逃避,若真已誠心懺罪,真心向善,又豈會如此焦慮
因為他不是真正的向善,而是被強迫塑造出鳳懺這個人格向善之形象
說白了懺鳳這個人格是洗去貪憎痴之後的形象,屬於鳳裳的那種劣根不過只是一直埋藏在心中深處,這在忽涌的記憶中可知
旁白:「不敢置信的記憶,逐漸分明,殘忍的背叛,提醒著昔日的自己,何等醜陋,如今又豈能再隨惡念墮落」
所以由鳳懺的焦慮以及暗算神道師的的現象,可知鳳裳之罪惡罄竹難書且個性不擇手段(暗中搞偷襲),對比現在更有衝突性
鳳懺:「難道真是天意弄人,你真要吾鳳懺成魔,為什麼,可恨、可恨哪」
這看得出鳳懺不願成魔,那種心中掩飾不去的罪惡感,但可見他還仍不願正視
鳳懺:「就算死,你也只是鳳懺,宗佛,弟子來陪你了」
恐懼、不安,使鳳懺只能自盡來避免成魔,然而命運可不會輕易放過
旁白:「此時,受隳魔令所引,龐然邪穢惡念,竟再衝散而出,不願再入魔道,奈何天意捉弄,竟使自己不能再是自己,為何鳳懺,不能只是鳳懺」
<這有點老劇的fu欸>
鳳懺:「難道,這就是天意,這便是因果,阿彌陀佛」
(雙手合十,是最後一次的佛喃)
旁白:「本願餘生向佛,但因果終不能放過自己,閉目合十,空留最後一聲,最沉重的佛唄」
至此鳳懺不存,唯留鳳裳,之前所造的因,報應在自己身上,多年懺悔,終究徒勞
一個人的習慣可以改,但本性卻是難移
鳳裳本身就是作惡多端之人且有極大的野心,但龍囂不同,他本身雖有做惡,但卻非是十惡不赦之人,而且他要的,不過只是溫暖
以前的鳳裳有多壞,未來的鳳裳就有多壞
鳳懺的故事比起龍囂,我認為更有可看性,因為有把內心的掙扎顯現出來,我認為編劇就是把鳳裳合鳳懺當作在同一副身軀的兩種人格來寫,並且在之前看似平淡的對話埋下日後具有爆發性的伏筆,也許,編劇一開始就設置鳳裳就是一個大陰謀家
當然,鳳裳的故事才剛開始,未來的發展會如何,不是我們能斷定的,所以就先針對鳳懺的心態去做說明
我之前體悟很深的是是元守默,阿以上是我個人看法,下篇會來探討帝隳與鳳裳對彼此的看法,祝大家中秋佳節愉快